果然还是不适合看偶像卦的LIVE,似乎比看BAND的更容易受到影响,一把年纪的人不应该太兴奋,起码不应该兴奋得这么轻而易举。
偶像的意义一直放置在供人消遣的茶余饭后,是要同那些真正意义上的演员歌手区分开的。不知从何时起,这样的想法慢慢变得根深蒂固。于是,不论欣赏期待或者喜欢什么,都学会了分门别类,并且若即若离。
他们说,粉丝担当得至此,也实在虚伪。
我耸肩,无言以对。不知是太理智,还是根本漠不关心,或者专注的情绪早已消逝,一切便都是游戏,真真假假,皆随君意。
成熟的人,用成熟的方式演绎,于是我也习惯了用成熟的心态去观赏,好像某种似是而非的标准与任性,时间久了,犀利的眼光便只得一味地挑刺,偶像们便愈来愈不入眼。
大家讲,这样的粉丝太较真。
我耸肩,仍旧无言以对。“偶像不死”的说法,真的只发生在适合的时间,以及遇上恰当的人,除此之外,皆是娱乐,皆是瑕疵,可赞可辱,无需负责,又哪来的认真?
KAT-TUN绝对不是那群“恰当的人”,但一场“海贼帆”却意外得让我着迷。久未经历这样的现场:华丽的服装,多变的舞台,绚丽的霓虹,随意的动作,还有上万人的尖叫,满场地欢跳,满场地疯跑,不论唱歌还是MC,全部都要攥紧话筒大声响亮地发出声音来。
几年前,我也追随着这样的青春,这样的喧闹,和这样的挥霍。
想跳舞,遏制不住地想随音乐踏出漂亮的舞步。心中某个永不被超越的团体曾给予过我这样的动力,而今,Johnny's家的小孩居然也发散出这般威摄力。
我笑说自己真是倒退了,或者开始怀疑,是不是常年对那家事务所的看法已成为一类偏见。
外貌协会的本质便是大方欣赏别人的美貌,直言不讳地分辨美丑,流于表面,颜控,都不是缺点,因为心里总怀着平常心。
人一旦着起迷来,就会失去平衡。
失衡的人容易迷茫。
不知道自己是活在过去还是未来,很多时候总找不到方向。
兴许任性惯了,也就对好事坏事正确的错误的开始麻木不仁。
当下预备做的或者正在进行的事情未必是真的重要,未必是含有目标,也未必是让自己寻回什么。
就好比跳舞,它可以是欢快的节奏,可以是情绪的宣泄,也可以是连接过去和未来的交集点。
不论怎样缄默或者回避,学舞的日子永远成了青春里的烙印和标志,是放肆不羁,虚耗糜掷,然后又轻易放手的过去。
任何人好奇问询,我都还会保持笑容,只是再没了长篇高论。以往总是会很骄傲很自豪,因为老师们几乎都是圈内的佼佼者。如今,已经不再是因为一点儿小事而沾沾自喜的年纪了。
难以相信那个时候的勇气和嚣张,换作现时现刻,是打死了也干不出来的。
固定的地点,固定的时间,固定的LIVE SHOW,从来没介意过路人的眼光,也从来不反省自己的聒噪,我们只是单纯地相信着,单纯地喜欢着。
或许曾经,我们真的掀起过某股风潮。
然而现在,却只能为那时那地的单纯痛心。
许多东西一旦深入便容易质变,兴趣也好,友情也好,生活也好,全部通通物换星移。
超出计划,或者性格缺陷的必然,种种因素导致分道扬镳的结局。
我不确定是我放弃了舞蹈,还是放弃朋友的我不再被这类群体活动接纳。
最后,想要跳舞的动力,喜欢跳舞的心情,追随着的,信任着的,全部无疾而终。
后悔?不知。
只是每每走路的时候,都会惯性般地带上身体感觉,跨出节奏的步调;边听音乐边会忍不住地摇摆身体;瞧见舞台上那些漂亮流畅的动作就会产生模仿的冲动。
下意识,小动作,每一处细节都好像要证明什么似的条件反射着。
有些东西刻到血液里,逃避也罢,面对也罢,懊悔也罢,挽回也罢,都已经成为羁绊。
不喜欢道歉,不喜欢感谢,我是偏执的人,走过这一段,就永远不想再回头。
但是,人生之所以那么长,是因为神知道,我们可以在任何一个时间点上重新开始。
想要跳KAT-TUN的舞,想要练习舞蹈,想要回到吵杂的广场上。
不论如何开始如何结束,冥冥中,总有似曾相识的缘起。
一歩ずつで良いさ この手を离さずに
共に歩んだ日々が 生き続けてるから
ボロボロになるまで 引き裂かれていても
あの时のあの场所 消えないこの绊
很多美丽的时光和笑容都已经不见了,并且不会再回来。
一起开始的伙伴,有的离开,有的继续,也有依然陪在身边的。
几乎不会再在一块儿吃饭,一块儿跳舞,一块儿聊天了。
但是,即便是晚了几年,我仍旧想告诉大家:那段日子,是最棒的,因为我和你们在一起。